新冠疫情對「文化產業」的衝擊(圖由作者提供)

新冠疫情對「文化產業」的衝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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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安定亞

疫情讓許多行業受到衝擊,尤其是沒有辦法全程戴口罩與保持適當社交安全距離的行業,今年5月15日雙北宣布進入三級警戒後,因疫情嚴峻,5月19日政府再將三級警戒範圍擴大至全台,影響全台灣許許多多的產業,除了八大行業暫停營業首當其衝,餐飲業、服務業哀鴻遍野,當然也包括了文化產業,許多的影視工作與藝文活動也都陸續停止演出,包含電影院、展廳、表演場館也陸續關閉,為了配合防疫措施,避免人與人的連結。

全台三級警戒禁止室內聚會限5人、室外10人為限,違者將遭到重罰,為了落實防疫規定,各家電視台也紛紛取消錄影,電視台的員工採分流上班,在警戒發佈後,已經有超過十個節目與戲劇單位陸續停工,尤其是戶外活動類的節目,有的直接取消外景拍攝工作改在攝影棚錄影,有的直接停工,時段播放存檔節目或重播節目,另外有的綜藝節目、談話性節目,除了不開放現場觀眾,製作單位控制現場錄影人數,主持人與來賓皆可戴上防護面罩、口罩進行錄影。為了避免向國外大量購片,扼殺台灣的影視產業,政府規定電視台都要有一定的自製率,所謂的自製戲劇與節目,所以除了已經拍攝完,準備安排時段播出的戲劇、塊狀與帶狀節目之外,台灣還有獨特邊拍邊播的戲劇節目,業界稱為ON檔戲,通常在每天晚間八點的時段播出,所以也稱做八點檔,如果停工可能就無法播出,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術語開天窗,所以八點檔的演職員在三級警戒期間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上工,通常一部八點檔的演職員高達數十人,加上幕後工作人員有的甚至將近百人,有在電視台攝影棚內搭景拍攝的棚內錄影,也有在外拍攝的外景組,通常演出的人員需要棚內、外景輪流前往拍攝,不過配合政府三級警戒的規範,室內、室外均有人數限制,這也讓電視台與製作單位紛紛傷透腦筋,甚至直接請編劇在劇情裡加上疫情相關的時事,有的還讓角色戴著口罩直接演出劇中的橋段,這也是在三級警戒期間,台灣八點檔出現的特別現象。

在政府宣布三級警戒前,筆者當時正與金馬影帝李康生,參與電影「山中森林」的演出,原本劇組已經申請台北市政府的府前廣場,封閉六線道的馬路、準備進行大場面的槍戰拍攝,不過當政府5月15日宣布雙北進入三級警戒當天,導演姜寧考量主要場景都在雙北,因疫情影響,包括申請支援的交管人員、劇組的工作人員、演員與經紀人、助理等,會有將近六十人的工作團隊,可能無法一一控制人流的情況下,於當日下午1點,導演對外宣布劇組暫停拍攝。

就連曾喊話要在網路募資45億拍《台灣三部曲》的國片《海角七號》導演魏德聖,也因為疫情在6月28日開始停工一個月,預計7月底到8月初復工。

台灣三部曲
《台灣三部曲》第一階段已募得1.2億(圖/翻攝自米倉影業募資網站)

不過「山中森林」這部電影,原本預定在5月底就會殺青,若不是因為三級警戒,配合政府防疫措施宣佈停拍,應該再過兩個星期就能順利拍攝完成,導演姜寧表示:停拍之後最麻煩的是,演員復拍後的檔期可能會喬不攏,還有許多拍攝的器材、道具都有租借的時間,拍攝用的租賃車輛及工作人員的車輛都是早就租借好的,停拍期間,若對方不願退租金,也只能自行吸收,另外劇中還有許多場地也都需要租用,有的已經租了,也有的也談好時間了,不知道復拍後會不會又有變數,除此之外還有演職員的薪水、酬勞、保險費用、另外演員造型、服裝。。。許許多多的費用,估計停拍一天的損失可能超過十萬,隨著停拍的天數越久,損失的金額將會越來越高,尤其這部電影屬於獨立製片,可能拿不到文化部的輔導金,導演姜寧除了感嘆,同時也向文化部喊話,希望文化部在疫情的補助,不要只有劇場或電影院,正在拍攝的影視、藝文工作者,媒體從業人員與演職人員,認為政府在人員補助上能統一標準。

筆者建議政府在制定各行各業的紓困方案上,對於不同行業都要進行全面的了解,這樣才能讓真正需要紓困的人,能申請到補助且得到幫助,以幕前表演工作者與幕後的工作人員為例,有的都是屬於接案、臨時性質的工作,很多根本沒有勞工保險或參加相關的職業工會,因為政府不夠了解這個行業,提出需要證明的限制條件,其實停拍已經沒有收入了、在作品還未上映前也很多人沒有拿到酬勞跟薪水,請問這些人要如何生活?政府紓困的美意並沒有在這些人身上落實,另外對於拍攝工作,因疫情停拍造成的損失,文化部是否也能給予適當的補助,表演藝術帶給觀眾娛樂、知識,促進文化交流是不分黨派、不分色彩的,希望政府能給予影視創作者、藝文工作者能有更多實質上的支持與幫助。

近期三級警戒延長至7月26日,期間疫情指揮中心提出有條件鬆綁,不過鬆綁開放表演場所可以演出,但不可以有觀眾、可以進電影院看電影,但卻有室內五人的限制,實在荒謬,期望政府能考量每個行業的不同,做出適當的規範與限制,即使鬆綁條件也要能夠符合常理,疫情若不能減緩,三級警戒持續延長,對台灣經濟的衝擊與產業的傷害將難以估計,慶幸的是,在三級警戒兩個多月的時間,近日全台首度出現個位數的確診案例,筆者認為要完全解除警戒,各縣市可能都要等清零一段時間才能達到標準,以目前來看,難度相當高、機率非常的低,就算三級警戒降回二級,或是完全解除警戒,看似恢復正常的情況下,零星的不明感染源還是可能會變成常態,政府除了等待國外捐贈疫苗的同時,也必須積極大量採購國際認證的疫苗,以解決目前疫苗不足的問題,目前國產疫苗尚未進行第三期的人體實驗,就透過緊急授權,準備量產上市,令人擔憂將老百姓當成實驗的白老鼠,希望台灣能早日取得充足的疫苗,讓民眾可以大規模接種以達群體免疫的程度,這樣各行各業才有可能逐漸復甦,恢復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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